近缪晟了。
缪晟回京已大半月有余,但不仅未踏足过国公府一步,就连封书信也没见来,而以燕迟瑾这样一个破落公子的地位,没有这主子们的召见,他连皇宫都是进不得的。
可…这哪里又是缪晟呢。
前世的缪晟,莫说是他病了,怕是他闹个脾气,都会好声好气地凑到他跟前哄着。
何如会像现在这样,对他不闻也不问。
“二殿下宅心仁厚,待你这失了宠的姑母都素有仁德,颇是个明君之范……最近爹听府里头的人说,三殿下好像也回京了,爹记得你从前同三殿下也甚为亲厚,只这次他回京倒是不声不响的,也从未来燕府探望过你,真是好生奇怪…唉,怪只怪那三殿下本就无意于皇位,否则,以三殿下的圣宠,也不失为可以接近……阿瑾,阿瑾,你在听吗?”
燕迟瑾神思恍惚,燕铄叫了他几声才回过神来,苍白的面色上病容尽显,半晌才掩唇轻咳道,“爹爹,我在听。”
“在听就好,在听就好!阿瑾啊,最近你要记得喝药,保重好身子,早点好起来继续用功读书,明年的科举应试,定要争取博个功名回来!你是燕家的嫡长子,也是未来的国公爷,燕家的盛衰荣辱,可都全寄托在你的身上了啊!”
*
燕迟瑾回房后,就满面倦容地坐回了桌案边,捧书刚翻了两页,就又咳得厉害。一旁伺候的乌桃见状,忙急慌慌地要给他拍背顺气儿,却被燕迟瑾摆手拒绝了,“你先下去罢,我想一个人待会儿。”
乌桃应了声是,可刚走开没多久,燕迟瑾就又听到房门被人推开了的声音。
“不是说让你先下去么?”
燕迟瑾刚一抬首,却见一抹鲜红的身影径直窜进了房内,伴随着少年清脆的声音,“长兄,长兄,是我呀!”
“阿瑜?你怎的来了,我风寒没好,别逮着你了。”
来人是燕迟瑾的幼弟,燕临瑜。
燕临瑜同燕迟瑾并非一母所生,却从小与他感情甚笃,今年方才十四岁,就已经出落得俊秀可爱。早几年,国公府的两位夫人和二姊相继去世之后,燕临瑜便是愈发依赖自己的这位长兄。
这几日,长兄一直闭门养病,可憋坏了燕临瑜。这不,刚听府里的仆子们说燕迟瑾今个儿能起身了,便就忙不迭地来寻燕迟瑾撒娇。
“长兄,长兄,我给你备了件好东西,你快过来瞧瞧!”
燕临瑜的小脸蛋儿红扑扑的,喜悦之情溢于言表。
燕迟瑾宠溺地摸了摸他的脑袋,温声道,“哦,阿瑜送我的东西?那我倒要好好看看是什么。”
说罢,燕迟瑾就拄起拐杖,费力地随燕临瑜走到门边。
房门外的空地上,赫然放了一辆木制的轮椅。
这轮椅乃是用上好梨木制成的,做工精巧,左右两侧各有一车轮和扶手,背面则单单凸起了根横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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