辽西兵多,两相优劣对比下来,儿臣以为所需要的的物资两者一般。
去年辽饷兵饷,辽西占了七成,金州只三成,当有此困顿,的确难以解决。
可见金州总兵去年散兵之举,实为无奈之举。”
皇帝小心翼翼的说完,等候太上皇的评价。
“嗯。”
良久,太上皇鼻息里呼出了一声。
戴权知道太上皇老毛病又犯了,轻轻上前伸出手,为太上皇抚背,缓解太上皇的病痛。
座下的皇帝偷偷瞧了两眼,连忙低下头,不敢让人瞧见。
“天地生人,除大仁大恶两种,馀者皆无大异。若大仁者,则应运而生,大恶者,则应劫而生。
辽东局危,所有人都无力应对,偏此人能屡次力挽狂澜,到底是大忠之人,还是大恶之人。”
一股幽幽的声音,在殿内响起。
堂下炉鼎中,透散出丝丝的青烟,让殿内更加的清新满香,闻者有神。
小黄门用撑杆抬起鼎盖,有人在下面掏灰,鼎里有机关,最底层的已经冷却。
小心翼翼的用丝布包裹起来,然后装入檀木盒子里,不让灰屑散出去。
其余人则缓慢的放入沉香,再加入各种香料,最后放下鼎盖。
一套动作完成下来,行云流水仿若舞蹈一般,没有露出一点灰尘。
“儿臣愚笨,看不出来,请问父皇此人是忠是恶?”
“哼……”
太上皇喉咙里发出了短促的哼笑。
“谁是忠,谁又是奸,所有臣工的奏疏里,字里行间都是忠臣,可如果都是忠臣,局势为何又糜烂如此。
云贵的战败,两广的乱事,陕西的民乱,辽东的逆蛮,这些个事他们以为能瞒过我。”
太上皇不耐烦的挥了挥手,戴权无声的退下。
老毛病越来越严重了。
他很烦。
什么事都让他烦心。
更让他烦心的是眼前的人。
他身边有忠臣啊!
大大的忠臣。
那么这些人又到底是忠还是奸!
“皇帝,朕年龄大了,素来清心寡淡,先前还指望继续帮你照看几年江山,如今却不行了。”
听到太上皇的话,皇上立马起身走到台阶下,跪服在大理石的地面上。
“父皇何有此言?儿臣愚笨,而朝事艰难,且离不开父皇的指导,更希望能永远的服侍父皇。
儿臣不想要做皇帝,祝愿父皇万年万万年,只想要当父皇的儿子,孝顺父皇。”
“真是傻话,人哪里有活一万年的,终归是要死的,以前倒是有舍不得,到了这把年纪,还有什么看不开的。”
太上皇一个眼神,戴权连忙上前扶起皇帝,笑着宽慰。
“听说你前几日,收了一个女史?”
“回禀父皇,此事是有的,儿臣已然悔过,知道自己做的不对,国事如此艰难,儿臣还贪恋美色,却是不该。”
皇帝没有想到太上皇竟然提起了这件事,内心惴惴不安,不知道太上皇会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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