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)第25章_玉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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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已经叫人继续去找了,你别总放在心上。”素素见他脸色有异,只是说道:“叫我怎么不放在心上呢。”那眼里的泪光便已经泫然,他长长叹了口气,将她搂入怀中。

  他难得有这样的休息,所以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。他起来的既迟,索性也不吃早餐了,走到书房去,素素坐在那里,面前虽然摊开着书,眼睛却望着别处。那样子倒似有心事,他说:“你是什么时候起来的,我都不知道。”

  素素正出神,听到他说话,倒吓了一跳似的。他心里疑惑,她没有听清楚他的话,只是微笑问:“起来了?”他唔了一声,说:“还是家里舒服。”瞧见她手边白纸上写得有字,于是问:“练字呢?我瞧瞧。”不等她答话,已经抽出来看,却是零乱的几句诗句:“汉之广矣,不可泳思;江之永矣,不可方思。”另一句却是:“而今才道当时错,心绪凄迷,红泪偷垂,满眼春风百事非。”他虽然受西式教育,但幼禀家教,于国学上头十分的通达。这两句诗来由出处一望便知,心里疑云顿起,脸上却丝毫不露声色。

  素素随感而发,替牧兰嗟叹罢了。见他拿起来看,到底有几分心虚,只听他问:“你说你昨天出去了和朋友喝下午茶,是和谁?”她因着他曾经交待自己,不要多和牧兰交往,说出实情来怕他不悦。迟疑一下,说:“是和一位旧同学,你并不认识。”她第一回在他面前说谎,根本不敢抬眼瞧他,只觉得耳根火辣辣的,只怕脸红得要燃起来。他嗯了一声,正巧有电话来找他,他走开去接电话,她这才松了口气。

  他接了电话又要出去,素素看他的样子,脸色并不是很好。但向来他的公事,是不能过问的,于是只是送他出去,看他上了车子才进去。

  他这一去,晚上是在如意楼吃饭。席间都是世家子弟,夹杂着数位电影明星,自然十分热闹。他一进去,霍宗其首先笑起来:“三公子来了,这边这边。”将他的位置,安排在电影明星袁承雨之侧。那袁承雨与他是旧识,微笑道:“三公子,这么许久不见。”慕容清峄笑道:“袁小姐最近的新戏,我都没有去捧场,真是该罚。”霍宗其得了这一句,哪里肯轻饶,只说:“罚酒不能算,太寻常了。你的酒量又好,今天咱们罚就罚得香艳一点。”席间诸人都哄然叫起好来,许长宁问:“怎生香艳法,大家可要仔细斟酌。”霍宗其道:“咱们罚三公子,受袁小姐香吻一个。”袁承雨早笑得前俯后仰,此刻嚷道:“这不行这不行。”许长宁也道:“就是,明明是罚三公子,怎么能反倒让他得了便宜。”霍宗其笑道:“表面上看他是得了便宜,但有一样,那唇红印子不许擦――大家想一想,他今晚回去,对少奶奶如何能够交待?”诸人果然抚掌大笑连连称妙,何中则更是唯恐天下不乱:“就吻在衣领上,等闲擦不掉才好。”袁承雨哪里肯依,慕容清峄也笑:“你们别太过份了。”但众人七手八脚,两三个人一拥而上按住了慕容清峄,霍宗其连推带攘将袁承雨拉过来,他们是胡闹惯了的,见慕容清峄衣领上果然印上极鲜亮一抹红痕,方放了手哈哈大笑。

  慕容清峄酒量极好,这晚酒却喝得沉了,待得宴散,心里突突直跳。霍宗其安排车子送客,向他捉狭的眨一眨眼,说:“三公子,袁小姐我可交给你了。”袁承雨双眼一撩,说道:“霍公子,你今天竟是不肯饶我们了?”霍宗其咦了一声,笑道:“你们?我哪里敢不饶你们?”慕容清峄虽然醉了,但也知道叫他捉住了痛脚,又会没完没了的取笑。唯有索性大方,他反倒会善罢甘休。于是对袁承雨说:“你别理他,咱们先走。”果然霍宗其见他这样说,倒真以为他们弄假成真,笑着目送他们上车。

  慕容清峄叫司机先送了袁承雨回去,正要回家去,雷少功办事极细心,此刻提醒他:“今天先生在家,现在这样晚了。”他酒意上涌,想了一想才明白:“父亲瞧见我三更半夜醉成这样子,舰队的事又捱着没去办,必然要生气――咱们去端山,等明天父亲动身后再回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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