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有的抓耳挠腮，有的开始扒为数不多的头发，有的聚精会神盯着试卷，仿佛想把试卷看穿。
距离最近的柳天明总算是没有钻牛角尖，跳过了第一题，直接看第二题。
顾枫开始做自己的试卷，很快求解出极限，来到第二题。
第二题是实变函数题，对顾枫来说是送分题，但对其他人来说是超纲题。
顾枫花了5分钟，做出了这道题。
一个假期的补习没有浪费，类似题型柳天明做过，他总算找回自信，花了半小时也做完了第二题。
半小时过后，顾枫已经把试卷上的四道题都做完了。
柳天明才完成一道题。
然而，顾枫还没有交卷，就已经有几个学生提前交卷了。
顾枫无声感叹，数竞队真是藏龙卧虎，竟然有人速度比自己还快。
殊不知，这些交卷的人，大部分卷面都是空着的。
他们已经通过这张试卷发现了自己与数竞队的差距，那就是马里纳亚大海沟，无法填平，趁早退出，保命要紧。
这些人的黯然离场都是为衬托真学霸的光彩人生。
监考的中年学长摇了摇头，30个考生，只剩下15个，第一道题就吓走了一半。
李教授出的卷子是不是太难，太刁钻？
这样我们数竞队怎么补充新鲜血液？
15个考生中，被第二道题逼走的又有4个，现在只剩下了11个。
中年学长在内心默默为学弟们向伟大的数学家阿基米德祈祷。
顾枫检查了一遍试卷，确定自己能拿到满分之后，缓缓站起身去交卷。
这一次要凭实力进入数竞队，他就必须谨慎一些。
中年学长皱眉，这是又逼走了一个？
顾枫将试卷放到讲台上，中年学长接过这张写满了答案的试卷，心中微微一惊。
这是都写完了？是瞎蒙的还是真本事？
还是说这一届的数竞题泄题了？
不太可能，数竞队选出来的学生每一个都拥有真才实学，都是想要为校争光的好苗子，怎么可能无聊到在网上泄题。
而且试卷分为1-20套题，每一次都是随即拿出一张，来考学弟们。
就连中年学长也是最后一小时才知道要考的是这一套题，其他人就更不知道了。
要泄题，也只有李教授自己能做到。
但是李教授为人一板一眼，他是不会给人开后门的。
再加上没有真材实料的人进来，那也是一轮游，很快就受不了学霸们的打击，自己退出了。
顾枫已经走出教室，中年学长的目光却还停留在他身上。
这是唯一一个提前交卷，但把试卷写满了的学弟。
中年学长决定重点关注一下他。
这套题中年学长也做过，所以可以提前给他阅卷。
半小时后，中年学长抬起头，一脸震惊。
柳天明正好交卷，就看到陷入痴狂模式的老学长。
中年学长颤抖的双手抓住柳天明的手，
“学弟，我发现，我发现天才了！”
什么天才？我才交卷，你就发现我是天才了？学长莫非是学了道门的望气术？
柳天明最后也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，才把第一道题做出来，且不能保证答案正确。
他现在正急着去找顾枫对答案，却被中年学长这么抓着手，陷入了两难。
但是，像中年学长这么有眼光的人，已经是万里无一了。
柳天明不介意与他多说两句。
中年学长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，立刻松开了柳天明的手。
“学弟是要交卷了吗？”
“嗯。”
柳天明羞涩点头，刚刚被夸天才，让他大为受用。
“好。”
中年学长收下他的试卷，放走了皮皮虾柳天明。
柳天明心情大好，哼着小曲就回了宿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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