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？”
柳洳雨道：“这是蛋糕，我……我师父的家乡有人过生辰的时候，都会吃这个。
她低头，一拜，“祝祖母日月昌明，松鹤长春。”
“哎，”柳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，“赶紧起来。”
指着旁边的一个位置，“洳儿坐这里来，”看到她身后的楚姨娘，顿了一下，“楚氏也坐过来吧。”
今日是柳老夫人大寿，府中妾室自然也有出席，但多数坐在最末，上不得台面。
楚氏可真是生了个好女儿！
安夫人眼神微闪。
青禾将蛋糕放到柳老夫人身前的案上，众人控制不住，眼睛老往上瞟。
在现代，蛋糕是见惯不惯吃得发腻的东西，但在这里，就是个没人见过的稀罕玩意儿。
柳霜瑜催促道：“祖母，您尝一尝。”
柳老夫人便也尝了一口，“甜丝丝的，味道不错，这上面这白白的一层是什么？我尝着有些像牛奶，口感却又不是。”
柳洳雨答道：“您说的倒也不错，这就是牛奶做的，把牛奶静放一段时间，上面有一层飘浮的奶皮，把奶皮捞出来，放到皮口袋里，挂起来反复拍打、搓揉，这奶油也就做成了。”
她说的简单，但仔细想想，也是一件累人的活。
这个时候，牛奶也是十分珍贵的，量十分有限，家里穷的，听都没听说过。奶油量更是少，只能做成这么大个蛋糕。
牛奶是沈厉贺帮她收的，奶油是雇了几个婆子打得，柳洳雨并不邀功，将这些也说了出来。
但光是这份心思，便十分让人动容。
下面是面包，味道也十分好。
闻老夫人眼尖，指着上面的寿桃道：“诶？我还以为这是个真桃，原来不是，洳儿可真是好手艺。”
柳老夫人自然不能吃下这么多甜食，便用刀子分了，给众人也尝尝这稀罕的玩意儿。
闻老夫人一向是个柳洳雨吹，毫不吝啬地夸赞道：“味道好极了，这东西，比锦鸿轩的还好上一些呢。”
其余人也不吝赞美。
徐柔柔也喜欢这甜滋滋的味道，但她就是见不得柳洳雨被夸，将勺子甩下，嘟囔道：“说得再玄乎，也就是个味道尚可的糕点而已，能值几个钱？”
“柳大夫开医馆赚了不少钱，怎么给亲祖母祝寿，也只送些便宜东西。”
她声音并不很大，但却能让在场的人都听到。
闻老夫人抬眼看她，直接开怼，“徐医官家中规矩如此，不代表其他人家也是这样。这寿礼，要的就是一份心意，若是只求价值，倒不如直接送金子过来。”
“再说，洳儿这礼物哪里轻贱？单是这奶油，得用多少奶，时下二两奶五两银子，你仔细算算。”
“光是你方才吃的那一口，也有十两银子了吧。”
死老婆子，徐柔柔被她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，恨不得拿出十两银子扔到柳洳雨脸上。
十两银子而已，也值得拿出来说？说的好像谁拿不出来一样？但徐柔柔忽视了，她一人十两，这么多人，便是一个惊天数字了。
吃这蛋糕，和直接吃银子一样。
柳洳雨面上带笑，按耐下心中的震惊，我去，现在的牛奶这么贵？沈厉贺告诉她一斤一两的。
得，又欠了个大人情。
她本觉得这礼物不大贵重，还准备了一幅画，花了一百两，既然带来了，便也准备送了。
让青禾奉了上去，“只送吃食属实有些不好，洳儿也没多少银两，便买了幅古画，请祖母莫要嫌弃。”
啪，又是一巴掌打到徐柔柔的脸上。
她刚说柳洳雨只送吃食，人家就又拿出个东西来。
真是好算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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