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好久没给我顺毛了。”
阙安不由分说把头往他怀里蹭,秦郁之睡衣被狗拱得乱七八糟。
秦郁之理了理自己衣服,不明白阙安对于和自己睡觉执念怎么突然这么严重,以前也没见他这么执著过,现在像是非得睡不可一般。
秦郁之心中闪过一丝怪异感,但还没来得及捕捉,心思立马就被阙安插科打诨打断了。
阙安呈大字型瘫在床上,懒懒道:“和我睡觉你不快乐吗?”
作为这个卧室常客,阙安相当有自觉,在他枕头旁放了个小枕头,自带被褥,一到晚上接着睡熟了契机,恨不得把秦郁之整个卷在怀里。
秦郁之:……
他揉了揉眉心:“我只想安安稳稳睡个觉,我不在乎快不快乐。”
怎么睡个觉还能睡出哲学问题来。
阙安侧卧着身子,认真盯着秦郁之,笃定道:
“和我睡觉能睡得很安稳,不是吗?”
他知道秦郁之失眠,而且很严重,从他床头柜上摆放瓶瓶罐罐安眠药就能看出来,这几天他发现经常摆放在床头安眠药不见了,而且秦郁之晚上除了喝中药,这几天都没有吃过其他药。
秦郁之望着他,无法对着满眼热切和自信说话,低低嗯了一声,一声但是还没说出口,就被阙安中途打断。
阙安一脸“那不就得了”表情:
“那你是不是得感谢我?”
秦郁之都能猜到他要说什么,果然,阙安下一句话就是“让我抱着睡会儿就成”。
阙安不由分说关了灯,然后干脆蹬掉自己被子,和秦郁之共同盖了一铺被子,蹭到他耳边说话,小声叫着他名字:
“秦郁之。”
少年灼热气息正好打在耳垂,秦郁之不适应这样距离,往旁边挪了一点,揉了揉耳朵:
“我没聋,你离我远点。”
阙安噢了声,离得远了点,低下头又叫了一遍他名字:
“秦郁之。”
这次少年灼热鼻息喷打在了他锁骨处,秦郁之无法忽视颈间痒意,垂下眼道:
“再远点。”
阙安:……
他往后撤了两步,用手撑着头道:
“秦郁之,你生什么病啊?”
这是两人相处大半年一来,阙安第一次主动问起他病情。
以往阙安照顾她,喂他吃药都很自然妥帖,但对于秦郁之病情本身,秦郁之没在他面前主动提起过,阙安也没有主动问过。
秦郁之在黑暗中闭上眼,有些疲惫:
“名字挺难记,说了你也记不住。”
阙安若有所思唔了一声,倒也确实不是很执著于自己听不懂、毫无意义病名:
“什么时候开始生病?”
秦郁之回答:
“三四岁。”
准确说,是一生下来就有这个病,只是刚出生婴儿身体各方面机能都还没发育成熟,所以诊断起来有些困难。
当时只知道自己身体不好,家里人带着自己求医问药,也花费了不少心思,直到六岁时,才真正确诊,然后辗转到了国外,一治就是这么多年。
直到现在。
阙安噢了一声,点了点头:
“那你二十多年,都是这么病过来?”
秦郁之看了阙安一眼,淡淡嗯了一声。
不止是这二十年,还有很多年要挨。
空气中充满着沉默气氛,双方仿佛都因为沉重话题而有些不知所措,久到秦郁之都以为阙安睡着了,正当秦郁之准备翻过身睡觉时,只听见一声慵懒声音传来:
“会好。”
秦郁之怀疑自己听错了,扭头道:
“什么?”
灰雾色眸子在黑暗中也带着笃定笑意,慵懒语气也有着少有坚定:
“我说,一定会治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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