泽回答得倒是不错。
赵弘生教授点头表示肯定，然后笑眯眯地从包里掏出一张书单递给孔泽，接着便离开了教室。
下楼转过墙沿，他看到，老熟人齐立春教授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来回踱步。
看那一脸焦急的样子，貌似……还等了好一会儿呢。
“老齐，你有事儿？以往不都是电话联系么？今天怎么亲自来我办公室门口站岗了？”
没理会赵弘生教授的打趣，齐立春教授快步上前，张嘴就问：“老赵，你发我邮箱的那篇《南宋末年遗民词人研究》，是谁写的？吴刚？郑宗绪？还是那三个硕士？不对不对，硕士写不出这样高水平的论文。”
搞明白了齐立春教授来此的目的，赵弘生教授心中竟生出了一种“英雄所见略同”的感觉，便笑道：“进去说吧。”
进了办公室，齐立春教授坐在那张旧沙发上，耐着性子问道：“老赵，你倒是说啊？卖关子可不是你的性格。”
赵弘生教授也不再吊着老熟人的胃口了，笑道：“那篇论文是古文131班的顾秋风写的。”
想了想，他还多说了一句：他是本月14号加入我的团队的。”
“顾秋风……”齐立春教授对这个名字有点儿模糊的印象，“就是去年十二月份学院诗词大赛上夺得个人奖的那个男生？”
回忆完毕，他突然发现了赵弘生教授话语中不对劲的地方。
古文131班？
131？
那不是……
“老赵，这篇论文是一个大一的学生写的？你没开玩笑吧？”齐立春教授并不怎么惊讶，只是感觉难以置信。
一个大一的学生，居然能写出博士生水准的论文？搁谁谁也不相信啊？
这事……也太荒诞了吧！
这个时候，齐立春教授也忘记了自己给这篇论文查重时，重复率只有％一事了，一脸严肃地说道：“老赵，你可要搞准了啊，这篇论文能发一个很好的期刊，如果真是他自己写的，那可就为咱们金大文学院长脸了，但是，如果是造假，你晚节不保不说，咱们院也要跟着丢人。”
“我懂你的意思。”
赵弘生教授笑道：“他的基本功很扎实，据说读高中的时候就喜欢看文学的书籍，这个学期以来，每次不管是课堂上问问题，还是就论文中知识进行提问，他的答案都非常完美，就这篇论文来讲，没写之前，他就已经胸有成竹，不会是抄袭或者找人捉刀代笔的。”
沉吟半晌，齐立春教授也冷静下来，道：“我也觉得是他自己写的。归纳总结非常到位，尤其是文章提出的那几个观点，非常新颖，我上网搜了一遍，没见哪个学者提出过。”
说到这里，他就开始“骂人”了：“你这老东西，捡到宝了还捂得严严实实的，一点口风都不透，不行，我得跟学院反应一下，争取以后把我的文献课安排在大一下学期，把你的文学史课往后调，不然，好苗子全被你一网打尽了。”
“呵呵。”
赵弘生教授惬意地喝了口茶，一副稳坐钓鱼，台的模样，“这么多年以来，你看有哪一届的学生是先学文献学，后学文学史的，所以啊，你就老老实实地跟着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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