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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延庆坐在马背上,缓缓向前骑行,心中思绪万千。
父亲李重进会因此而起兵造反么?李延庆认为答案是否定的。
仔细想来,自家并不具备造反的条件。
父亲虽然是侍卫亲军都指挥使,但步兵司主将是李继勋,马兵司主将是韩令坤,两者皆是父亲的政敌,大概率会站在父亲的对立面。
而且父亲早在显德元年时就被调离禁军,只保留了都指挥使的名头,在禁军中的亲信也大半被剔除,在侍卫亲军司中的影响力与号召力都大为削弱。
父亲坚持要发动淮南之战,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重铸在侍卫亲军司中的威信。
如今威信尚未重铸,起兵造反难度太高。
而且除开自己、父亲与二哥李延福外,李家的亲属大多都在开封城里,都处于朝廷的监管下。
若是起兵造反,这些亲属顷刻间便会人头落地,一如先帝郭威的家属。
父亲又最重亲情,应当不会轻举妄动。
思来想去,李延庆认为父亲基本上不可能起兵,但估计会做做样子,逼迫朝廷退让,这是父亲身为当朝武将之首的责任与义务。
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,父亲身居高位,即便是做做样子,估计都会引发一场不小的“地震”。
李延庆已经可以略微预见,在开封,在淮南,一场场精彩的好戏将会连番上演。
自己身为父亲的三子,可不能轻举妄动,张永德与赵匡胤就在旁边的六合县,随时都能找上门来...李延庆决定明日开始,就请病在家,闭门谢客,绝不见任何外人。
李延庆可不想哪天被赵匡胤麾下的禁军“敲门”。
可李延庆转念又想到:哪怕只有一万分之一的可能,若是父亲当真反了,自己又该如何自处?
为求稳妥,自己要不要连夜逃回寿州大营,投奔父亲?
这样确实最为稳妥。
可若是父亲最后与朝廷达成和解,自己无故弃官跑路,官职肯定会被朝廷褫夺,这几个月辛苦立下的功绩可就全打水漂。
怎么办,到底该作何选择......
纠结之中,李延庆不知不觉抵达了自家大门口。
还是先吃饭吧...李延庆揉了揉空空荡荡的肚皮,决定先填饱肚子再说。
饿着肚子也跑不动路不是?
稍做清洗,李延庆脱去厚重的官袍,穿上轻薄的绸衫,趿着木屐,来到餐厅门口。
厅内,司徒毓这个吃货早已就位,正张头四顾,仿佛在疑惑三郎怎么还不来。
这吃货...李延庆轻轻摇了摇头,步入餐厅:“州衙里临时有点事,回来晚了。”
“什么事啊?”司徒毓已经迫不及待地拿起了筷子。
李延庆拉开椅子坐下:“朝廷方才发来邸报,马知州非要拉着我看完,所以有所延误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司徒毓点了点头,接着问道:“这邸报比上个月晚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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