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里去。他的卧室修建的很开阔,里边儿放了鲜切的花朵,白牡丹。
他打开墙上的隐藏在墙壁里的开关,一道石门打开,他进去后,石门又关上了。
他顺着两边长燃不灭的灯一路下去,到了一座寒冰铸成的冰窖。玄冰床上盘坐着一个秃驴。
霍琮被抓去没多久,秃驴就出事了。
风谦没见过这么搞笑的人。
说好的渡他的呢?
渡不了了吧?
自己还沦陷了吧?
这回好了,扪心自问、问自己的佛法、问自己的道,问着问着答不出个所以然来。迷失了,彻底迷失了。
就这么长长久久的闭了眼睛。龟息了。
要是一辈子问不明白,那就只等坐化之日。
要是有朝一日问明白了,那就可以醒来了。
风谦在得到合修书上册的时候,回了朽木崖。
呆了一段时间又下山了。秃驴有时候找到他,就跟着他。有时候也不在他身边,也不知道上哪处渡人去了。
但是离奇的是,兜兜转转十几年过去。
他一口一个秃驴的喊着,越喊越情意缠绵。
只是秃驴始终阿弥陀佛。
到霍琮被昭明司抓走之后的第二年,风谦揽着一头及膝的长发绕至胸前,坐在朽木崖最高的崖边,赤脚看云。
而这个时候秃驴从绵延长坡上上来,依旧赤脚持杖捧烂碗,他问心,心在这里。问佛,缘在这里。问命数,劫在这里。所以他来了。
风谦看到他的时候笑容灿烂——
“呵,秃驴,讨饭讨到我门上了!”
秃驴没说话,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。心道:是化缘。
然后闭目念佛。
宛若一株树木彻底枯寂。
问了,答不出来。
不是问别的,就只问本心——成佛还是入世。
风谦看着秃驴枯寂的样子,每日都来一瞧。也不做别的,搬把凳子,打开一本经书,时断时续的念上一个小时。
他看着他,常常的会笑,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有漫天的星辰流转一样。
等念完今日份的佛经之后,他替他答:“成佛吧秃驴。”
这一句话,已经念了四年了。
可是这叫思空的秃驴还是没醒。
不过没关系,一百年也好,两百年也罢,他等得起。
毕竟霍琮已经出来了,他的丹药也快练成了。
——
秦端看着刘沉赤脚走路,真是一言难尽。心想感受不到就是感受不到,你脱了靴袜就能够感受得到吗?脉动这种事情,其实挺玄的。
修习武道,顿悟一事,其实更多的是修心。
你这样……
唉……脚疼不疼?
我看着都疼。
刘沉却咬牙硬撑着。
赵睿和实在看不过去,说:“刘大人,修习一事在顿悟上,应该是各有缘分的,您这样是不是有些强求了啊?还是快快穿上鞋子,这山上地湿寒气又重的,怕会感冒着凉。”
刘沉:“……”不,我不信以我的天资这么强求还不能顿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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