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：“没事儿，过去吧，她再厉害也不至于吃人吧？我们脸皮厚点就行了。”
脸皮厚这件事，顾清欢很熟。
长这么大，除了遇到付云城是她的霉运之外，其余时间所有的滋润都是靠厚脸皮得来的。
她率先跟了上去。
办公区，又精又热闹，格子间里的各个员工都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忙的焦头烂额。
蔡芬芳走到一个中年男人工位上，地中海，四十岁左右，微胖，但看上去老老实实的。
“老刘。”
老刘还在吃手抓饼，看到蔡芬芳吓的从椅子上弹起来，赶紧把手抓饼扫到了文档夹下面。
“经经，经理！您有什么吩咐？”
蔡芬芳单手插在裤袋里，眼神很内敛，不怒自威。
“把嘴擦干净。”
老刘立刻抽出纸抽照做。
办公区，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，老刘挺大的块头已经被吓的额头出汗了。
擦干净后，将纸巾丢进垃圾桶，讨好道：“经理，是我上午交上去的方案不行吗？我马上重做！”
蔡芬芳道：“这三个新人是你在带吧？”
老刘扫了眼不远处的过道上，站着的三个新人。
他点了点头：“是啊，但是他们以前都不是做我们这一行的，甚至都没有企业工作经验，所以我就安排去学习员工手册了，想让他们熟悉熟悉公司文化，也好有更好的状态投入到工作中。”
其实老刘就是不想管，他搞不懂人事为什么会招这么三个人进来。
企划部缺专业人员缺到窒息，不弄来有用的人就算了，还弄来三个废材让他带。
简直有病。
蔡芬芳笑道：“哦，熟悉公司文化，就是躲在茶水间谈笑风生开心的哈哈大笑？”
老刘懵了，小眼睛带着怒意盯着三个新人。
随后，推了推脸上的黑框眼镜。
“经理，这个我实在是不清楚，谁知道现在的新人能这么不上道？实在不行，我们跟人事说一下，把他们调去别的部门吧，反正他们都是白纸一张，去哪个部门都要从新学起，哪里都一样。”
蔡芬芳说：“分给我们了就好好带，你推卸什么责任呢？”
“你的项目组不是一直缺人吗？今天开始让他们加入，三个月实习期，如果他们还能像楼下的保洁一样聚在茶水间闲聊，什么都插不上手，我撤你的职。”
话落，蔡芬芳转身离去，回了经理办公室。
老刘冲着她的背影支支吾吾，想要说很多话，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口，最后一个字也没说出来。
直到经理办公室的门关上，老刘的表情彻底变了。
憨厚没了，讨好没了，变的凶巴巴的，用力拍了下桌子，然后一脚将垃圾桶踹翻。
“真踏马晦气！”
“你们三个到底在茶水间干了什么？”
星星说：“能干什么？背员工手册啊。”
老刘被怼无言以对。
顾清欢和楚千羽一起看向星星，给了他一抹赞许的眼神，星星一脸小意思的表情，朝她们抛了个媚眼。
老刘被气死了。
办公室里的人都在看热闹。
他快步走到三个人面前，来回踱步转悠道：“你们故意的吧？”
“是不是故意来坑我的？”
他的项目组从来不收新人，会耽误进度，会搞砸很多事情，而恰巧，他手上的项目和付氏总部有关，不能出一丁点的错。
顾清欢说：“刘组长，人事会收我们，就代表我们一定是有对企划部有用的地方，你也别太把我们看扁了。”
“有用的地方？来，你们告诉我，你们会什么？你们有用的点在哪？”
老刘气的头顶山根毛都要竖起来了。
顾清欢无言以对，她确实什么都不会，楚千羽虽然是研究生，但完全没有企划从业经验。
至于星星，她还不了解。
一时之间，她竟然觉得老刘说的有几分道理。
可她不能认怂，特别真诚的说：“虽然我们现在是什么都不会，但是我们努力！我相信，不久的以后我们也会很优秀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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