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孩子,倒是记仇得紧。
初到行馆,由郁殊荷照应着一应用品,羽淋被安置在了幽兰行馆。
至于念尔,则被她谎称是沿路收养的孩子,一笔带过。
犹记得当时那位殊妃娘娘也是震惊于念尔的眼,似对他的身份有所狐疑,但最终没有多说什么。
事后念尔便对她这娘亲实行了冷战策略,不理不睬,很是一番折腾。
可他又怎知,不说破他们的关系,她才能够护得住他,才能够让他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。
她不想,竟连生命中最后的一丝温暖,也被无情剥夺。
那心念她人的耶离宿,她可以斩断心中对他的那份微妙触动,但是对这唯一与她血脉相连的儿子,她却再也舍不得
“没事,小孩子性子脾了些,但最是天真,妹妹心善收容,姐姐实在钦佩。”沈依玟说了这句,不动声色地递给沈湾薇一个眼神,两人与羽淋告辞,一起坐上王府马车而去。
待见那装饰华丽马车消失在街角,碧菊早已惊出一身冷汗。
轻吁了一口气,也将一直低垂的头扬起,对着正抱着念尔的羽淋道:“郡主,咱们进去吧。”
“这世上,念尔最讨厌娘亲坏娘亲居然不认念尔,坏娘亲居然说念尔是没人要的野孩子,坏娘亲居然让念尔这么伤心念尔再也不理坏娘亲了念尔要去找爹爹”一声啼哭,满怀委屈与悲愤,从羽淋的怀中流出。
念尔小小的身子一颤一颤,早已哭得稀里哗啦。皱得紧紧的小脸上,满是泪痕。
那眼睛,更是通红一片。
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竭力维护他不受伤害的结果,竟换得他更大的伤害,羽淋心有戚戚,却是强自忍去所有解释的话语,只是兀自跑着她根据脑中所记的路线,缓缓而行。
“念尔,你既在爹爹和娘亲之间选择了娘亲,那么便听娘亲的话,以后我依旧是你的娘亲,只是对外而言却不是但你该明白,娘亲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是谁”
哭得鼻涕一抽一抽,念尔眨眨眼,似乎有些明白,又似乎根本不懂她的良苦用心,愤愤地继续道:“以后娘亲心里最重要的人便是那个什么什么王爷了有了新爹爹,娘亲便不要念尔了”若仔细听,便会发现较之于先前大大咧咧讨伐的声音,这一次的声音已经明显弱了去,甚至还带着丝得逞的甜意。
顷刻,唇角弧度飞扬,羽淋用帕子小心翼翼地拭去怀中人儿的眼泪鼻涕,用手指在他额上轻轻一点:“就你这鬼灵精,娘亲可不认为你真会吃这门酸醋。”
碧菊原本在旁边谨防羽淋不辨四周而摔着,现在闻听此声,竟也笑岔了去:“这小祖宗最爱折腾人,瞧瞧这嘴上沾得都是那冰糖葫芦的碎屑呢,哭的时候还不忘往郡主身子上钻,一个劲地将那东西蹭上去”
“才没有念尔是个堂堂男子汉,才不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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