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公如果真的什么都没有参悟，元神又岂会数万年不散？”
楚铭反问。
仙人之下，皆为蝼蚁。
那些战死的修士，数万年来，早已神魂消散，仅留下一股能量。
而姜子牙，意识却是得以保留至今。
要说他没有任何机缘，谁会相信？
“呵呵，你这后辈，倒是聪明。”
姜子牙只是笑着点了点头。
楚铭说的不错，若是姜子牙没有任何机遇，早就魂飞魄散了，元神又岂会留到现在？
“所谓修仙，所修的，不过是参悟天道罢了。我此生与天道无缘，即便是耗尽毕生之力，也难以登堂入室。可天下修仙之法众多，又何须执着于一条天道？”
天道凌驾于世间天地万物。
大道三千，在天道面前，依旧不值一提。
说到底，三千大道也好，天道也罢，无非是一句话，顺应天道，便可得长生逍遥。
“还请前辈明示。”
姜子牙又道：“你所见，我的元神虽然留在此处，但其实早已经历过不知多少次轮回。我所见的，是这人间，是万千生灵。”
“我所修的，是人间道。”
人间道。
楚铭的心中，产生了一丝明悟。
天下修士，皆以天道为尊，姜子牙无缘天道，便悟了个人间。
孰强孰弱，谁都不好说。
但至少，现在姜子牙的元神，能出现在自己的面前。
这就意味着，姜子牙的方向，是正确的！
突然，姜子牙又是一声哀叹：“如今，天道不存，修士终其一生，也仅仅只能是凡人而已了。”
天道不存！
这话，如同一句晴天霹雳！
上古时期的修士也好，如今的武者也好，称呼虽然不同，但说到底，是殊途同归。
他们所参悟的，都是天道。
限制武者修为的，并非天地灵力，也并非功法，而是因为天道！
“还请前辈明示！”
楚铭的呼吸，变得粗重了起来。
天道不存。
可现在，摆在自己面前的，却是另一条道路。
姜子牙的人间道！
姜子牙摇头轻笑，道：“天之下，地之上，万千生灵，一草一木，皆为人间。”
“万木枯荣，生老病死，物竞天择，这也是人间。”
……
姜子牙说了许久。
楚铭只是盘坐在姜子牙面前，闭目参悟。
甚至，就连楚铭意识深处，孙悟空也在不断地明悟着。
“这便是人间……所谓人间，并非只是人族，世间一草一木，凡人族所在之地，皆为人间。”
楚铭的气质，开始不断地发生着变化。
这变化十分细微，但却是质变。
体内，楚铭的灵力之中，所蕴含的神意，同样的，也在经历着一次次的洗礼。
姜子牙不知何时，已经闭上了嘴，只是看着眼前的年轻人，闭口不言。
一年时间，楚铭能够领悟多少，就全看他了。
随着姜子牙声声传道。
楚铭也陷入了梦境之中。
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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