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剩多少，服务生简单收拾一下便出去了。
这么一来，包间弥散开了咖啡的香气，倒是比原来勾兑香水的味道要好闻许多。
“听说姜总今天找我来谈合作……”坐到姜川的对面，虞兮暖的脸上戏谑多于探究。
姜川扫了一眼虞兮暖身边的陆放，思量着如何接虞兮暖的话更合适。
他这个合作筹码完全不符合逻辑，直接抛出去，虞兮暖肯定会怀疑……那天看宁轩泽和陆放过来时的样子，肯定是不希望他们暗地里的“勾当”被虞兮暖知道……
被人踩住了小辫子，姜川有苦难言。
“我不往自己脸上贴金……我承认我这人好色，前几天那件事污了虞总的眼睛，还希望虞总多多包涵。”姜川觉得跟虞兮暖交手，还是先把态度摆正了比较关键。
最不济，陆放在一旁看着呢！万一他态度不够明确，让陆放误会了，跑到宁轩泽面前告一句黑状，岂不玩完了？
虞兮暖清亮的双眸闪动了几缕光彩，并不明显：“那是姜总的私事，与合作无关。既然姜总诚意谈合作，就没必要兜圈子了。毕竟大家都是商人，利益为先。”
跟什么人说什么话，这些年虞兮暖练的多了，心态也平和了。
此时坐在咖啡厅，唯有姜川是忐忑不安的，虞兮暖其实心里没多少波澜。
哪怕姜川是大大方方来找茬的，她也并不紧张……
姜川看着虞兮暖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，反而松了口气。从助理的包里拿出文件夹，双手递给了虞兮暖，顺便给了陆放一份。
这个方案宁轩泽和陆放都看过，今天见面是要虞兮暖这个名义上的老板同意签字。
虞兮暖用了二十分钟，细细的看完了姜川的方案，眼里不是惊喜，而是疑惑。
这样的情绪在陆放的意料之中，却让姜川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，额上抑制不住的冒冷汗。
接下来才是难点……让一切合情合理的难点！
“虞总应该知道，我手中的产业干净的不多。那些颜色不好看的，迟早有一天会被查……”姜川语气缓慢的说话，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稳妥：“这次合作，看起来是对虞总和宁氏有利，实则……我要最大限度保住我手下正儿八经的产业不被牵连。人总得给自己留条退路……”
半真半假的话，虞兮暖同样听得将信将疑，下意识的看向了陆放。
陆放回了虞兮暖一个肯定的眼神。
“姜总这个方案看着吸引人，不过我们还需要回去好好商量。”虞兮暖没有明确答应也没有拒绝，客套的打太极。
姜川不敢表现得太急切，这事儿便由着虞兮暖回去琢磨。
“我一直有个疑问，姜总可否借今天的机会给解答一下？”虞兮暖收好了方案，好奇的看着姜川，就好像朋友闲聊的态度。
“虞总请说。”姜川坐直了等着虞兮暖“审讯”。
不出所料，虞兮暖开口，对姜川来说就是“灵魂拷问”。
“以姜总和卜凌凌那么……深入的关系，我如何确定你不会在后面的合作给我挖坑呢？”
虞兮暖脸上是不达眼底的笑，看的姜川后背发凉。
“虞总，合……合作，贵在互相信任……我刚开始谈就已经把自己老底儿掀了，还不能表明我的诚意吗？”姜川一点都不想结巴，可在虞兮暖这柔柔的笑容里，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嘴！
姜川不愿意承认，但是事实是他居然被一个女人给吓住了……无关之前宁轩泽拿来威胁他的资料，这一瞬间，他是单纯的被虞兮暖的笑容惊的有些心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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