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胡说。”江采霜轻哼一声,来到他桌前。
她完全是无意识的动作,身子向前倾倒,几乎跟燕安谨鼻尖对着鼻尖。
他说的这几个词,恰好是江采霜平日里在心中骂他的话。
茶壶轻轻搁回原处。
余三娘母子俩被李秀围堵那天,江采霜隐约猜到团奴藏身在阿宝儿身体里。
有他这句话,她放心了不少。
“我在想,你是不是有算命的本事。”
可是听方才那些老臣的意思,燕安谨此举似乎惹了官家猜忌,兴许会给他带来许多麻烦。
这件事她做不来,只能请他帮忙。
江采霜挠了挠脸颊,将信将疑。
她不懂官场的事,仅凭满腔意气,一听说开封府许多官员捧高踩低,对百姓死活不闻不问,便想着要将他们一个个全部拉下马。
他听见声响,松开揉着眉心的手,挑眉浅笑,“道长回来了。”
燕安谨乌浓的眼睫半阖,笑意愉悦,“在下没有什么算命的本事,只是与道长相处久了,互相了解而已。”
她在书房外等了约莫半刻钟,听来客苦口婆心地劝解了半天。
燕安谨眸底光亮划过,语气仍旧轻松懒淡,透着漫不经心,“道长难道忘了,在下可是狐妖,城府最深重,又最是狡猾,哪儿这么好对付?”
不然怎么她做了什么,他都一清二楚?
甚至刚好在恰当的时候,给她在香袋夹层留了张字条,促使她下定决心做出了结。
燕安谨轻飘飘地将此事带过,“不算争执,只是诸位大人与我意见不合,讨论了几句。”
“是不是因为……”江采霜纠结地咬了咬下唇,“我在县衙跟你说的那些话?”
“对了,方才我过来的时候,听见你们在书房中起了争执?”
燕安谨语声慢条斯理地道:“道长的心事都写在脸上,自然不难猜出。”
这只狐狸如此老谋深算,还实力卓然,应是没那么好对付的。
江采霜扁了扁嘴,不忘叮嘱:“你注意分寸,不要惹祸上身了。”
燕安谨挑眼看过来,嗓音低磁含笑,听起来很是愉悦,“道长是在担心我?”
江采霜小脸一热,忙反驳道:“才不是!我只是怕被你连累!”
她语速太快,又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,颇有些“此地无银三百两”的意味。
燕安谨狭长的眼尾勾起笑,看破不语。
江采霜绷着小脸,局促道:“总之……你自己看着办吧。”
“是,在下自会谨慎行事。”燕安谨颔首应下。
江采霜坐在桌上,小腿在半空中轻轻荡了荡,“再过几日正是吉日,我要在那日将团奴放生到明心寺。”
她瞥了他一眼,后半句话没说出口。
燕安谨心如明镜,清了清嗓子,嗓音轻缓地问道:“在下同道长一起去?”
江采霜荡来荡去的小腿停了片刻,她别过脸,别扭开口:“你若是想去,也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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