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去向。”
“昨夜开窗赏景,清晨醒来就有些头疼。”元莞低眸,避开她的视线,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,羞于抬首。
陈砚道:“臣已着人去找,只是今日之事?”
她如往常一般,坦然而笑,笑过又俯首咳嗽两声,添一句道:“大长公主还是止步为好,免得过了病气。”
太后拂开皇帝的手,不愿被她搀扶,径直走进。元莞的手顿在空中,望着她的背影,无声一笑,外间的雨又在下了。
元莞冷jsg笑,元乔神色沉凝,骑虎难下,已然难以挽回局面了。反是苏闻等人,认真等着太后的后话。
元乔猛地一震,元莞的身影从她眼前掠过,太后的身影闯入眼帘,群臣跪地行礼,唯独她一人站着。
废帝二字如惊雷在殿上空炸开,朝臣半是不解,皇帝与大长公主之间愈发和睦,怎地到了废帝的地步。多年前的事,谁说得清楚,倒像是太后与大长公主合谋将皇帝拉下皇位。
光色朦胧,又是阴雨天气,更加看不清十步外的景。元乔近日里睡得不好,时常半夜梦醒,醒后再无睡意。
冬日里天色亮得晚,元乔起榻之际,天色还是漆黑的,她推窗而望,又下起小雨,雨丝斜入廊下,打湿了地面。
今日所为,不过是揭开真相,并不会择立新帝,元淮在与不在,并不影响大局,她微微放心,不过片刻,内侍道太后凤驾过来了。
元乔并没有听她话,反而走得更近些,在榻前站定,见她脸色白得厉害,担忧道:“陛下昨夜去了何处,怎地染了风寒?”
皇帝的眸色水润,病中带着几分乖巧,话语里对元乔也多了几分依赖。元乔将她手畔的奏疏都拿开,递给落霞,而后扶着她躺下,这才离去。
元乔也不问了,伸手触及她的额头,冰冰凉凉,没有发热,微微放下心来,“陛下贪凉了。”
元莞风寒未愈,脚步虚浮,无人敢抬首看她,也就未曾在意她的苍白的脸色。落座后,朝臣议事,她的视线始终落在元乔身上。
“我是陛下母亲,生养她之人,如何会弄错。当年之事,我已与大长公主说过,她命人反复查探,事情已然很明了。”太后叹息,将矛头引向元乔,余光扫过元莞麻木的神色,心中多少有些畅快。
太后入内后,先歉疚自己入大兴殿,违背祖制,而后道:“今日而来,是为一桩大事。”
按照规制,太后不该来大兴殿,但她来了,朝臣敢怒不敢言,苏闻面色不好,起身时发觉皇帝步子缓慢,面上病气很明显,他不由心生担忧。
“不知去向?”元乔难以掩饰震惊,人是她辛苦找来的,关键时刻不见了,后事又该如何,她吩咐道:“你命人去找,莫要声张。”
太后依旧愧疚,高声道:“其实陛下并非先帝血脉。”
皇帝染恙,政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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