洞是不可能的。”
他现在只希望，佐佐木是想理清头绪，而不是为了追求真相。
但他也知道，这是不可能的。
如果佐佐木没有发现什么，必然不会再去调查。
回家之后，谢轩和衣躺在床上，仔细回想着马号案的一切细节。
从接到山城的命令，到李王庙引爆，再到枪决刘呐鸥，如果一定要漏洞，当然是有的。
比如，佐佐木几乎只比他晚一点，就知道军统要炸马号。
这明，佐佐木有单独的情报渠道。
马号案之前，或许军统的保密工作会做得很到位。
但马号被炸之后呢？军统的保密工作，还能做到滴水不漏吗？
另外，就是苏州附近的忠义救国军。
当时第三行动大队第二队，是在忠义救国军的掩护下，才抵达李王庙的。
如果忠义救国军方面出了问题，就不是谢轩能掌控的了。
但忠义救国军知道的情况不多，他们只负责掩护，甚至都不知道第二队的具体任务。
谢轩行事谨慎，他的手下也都不是鲁莽之人，詹尧绝对不会透露行动内容的。
第二早上，谢轩先去了趟荣吉里9号，他必须立马向山城汇报。
接到申浦三站发来的急电后，苏翰钰马上向戴立汇报。
苏翰钰道：“先生，三老板来电，佐佐木到苏州后，还在暗中调查马号案。他怀疑，佐佐木已经知道了马号的真相。”
谢轩行事，总会先考虑最坏的结果。
戴立诧异地：“佐佐木？他怎么会知道？”
苏翰钰摇了摇头：“暂时还不知道。会不会……问题出在局里？”
戴立问：“局里？当初制定马号的计划，是行动处负责的吧？”
他随后把行动处长叶玉银叫来，把申浦三站的电报递给他看。
叶玉银看完电报后，阴阳怪气地：“这跟行动处有关系吗？我们制定的行动计划，三老板可是没看上。”
行动处负责指导全国外勤单位的行动计划，但申浦三站却是例外，这让叶玉银很不爽。
更让他不爽的是，申浦三站每次的行动都成功了，这让他这个行动处长很没面子。
苏翰钰解释道：“三老板怀疑，局里有人泄漏了马号行动。”
叶玉银嘲讽道：“你是，行动处有人泄漏了马号的行动？刘呐鸥不是已经枪决了吗？马号案不是已经结案了吗？三老板不是很厉害吗？他的移花接木，让刘呐鸥冒名顶姓三鸡公的代号，不是很成功吗？”
听到马号案还没结束，他竟然有种隐隐的痛快。
戴立冷冷地：“你没看明白吗？佐佐木很早就知道我们要炸马号，这明刚开始就有人泄露了情报。而这个人，很可能就在你的行动处。”
叶玉银坚定地：“这不可能，行动处的人，绝不可能投日。”
戴立冷声道：“不要把话得太满，回去之后先自查。马号行动非常顺利，委员长都很满意，不能在为我们，导致前方的同志出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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