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话炒一碗青瓜条就,到傍晚再酱汁焖扁豆。
米汤煮得一阵子,顾兰刚把案台擦干净,裴厌就进了门。
他今天早上去水田那边通水渠去了,天渐渐热起来,水田不能太旱,水渠里的草高了,泥有点堵,他衣服和裤管上不免沾了泥点子。
顾兰从灶房窗户看出去,笑:“回来得正,我刚把饭做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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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厌裤管挽在小腿中间,赤着脚,把手里的草鞋放在柴堆上,他还拎了一个鱼篓,走到灶房门口放下,笑着开口:“两亩的水渠都通了,还抓了泥鳅,有大有小,大的咱们自己吃,小的我去剁了给鸡鸭。”
他打赤脚,顾兰把擦案台的布巾在木盆里洗了洗,说:“怎么没穿鞋?”
“天热了,从田里走回来路上又平坦,等下我去井边洗干净再穿。”裴厌说着,看一眼自己脚板,一路走回来确实脏了,于先拎起草鞋,出去打水洗腿脚了。
顾兰拾掇完案台,出来把鱼篓的东西倒进木盆里,泥鳅还不少,在木盆里扭着带泥的身躯。
他把小的拣出来,丢回篓子里,剩下那大的,倒水养两天吐吐泥沙再吃。
裴厌洗完脚穿了草鞋进来,顾兰把鱼篓递过去,说:“小的都在里头。”
“嗯。”裴厌拎上篓子,又转身出去了。
木头板子和剁草的刀就在鸡圈外面,后院只剩猪和毛驴,它们吃草不着剁,把鸡鸭挪出来后,一家伙什都搬了出来。
今天晌午饭吃得早,吃完两人都躺下眯了一阵子,起来太阳大,于他俩背起竹筐往山上去打草,有树林遮蔽,
要比山下凉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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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多。
除了牲口每天吃的十几二十斤鲜草,还要多割一回去,晒成干草积攒起来,下雨不说,一到深秋就没有鲜草吃了,他们今还要多养三头猪,这会儿就得早做准备。
这裴厌最近没有去码头做工的原因,大菜地要管,田里要照看,割草不能耽误的事,还想给鸡鸭吃点,不挖地龙就下网捕鱼。
顾兰还要洗衣做饭,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,他只能留家里一起干活。
在过几天,瓜菜结的繁茂以后,就能卖钱了,只要有进项,和出去做短工差不多,只要家里一切事宜都顺当,不愁后边来不了钱。
林子里,踩断树枝的静惊走枝头鸟雀,顾兰看一丛野薯,走过去松松周围土,双手拽着老茎费力拔出来,带出的土块簌簌落下。
茎杆粗,底下的薯根大,他拍拍薯根上的土,把细根须捋掉,上面的茎杆和叶子没,只留下薯根装进竹筐里,回家煮了给猪吃。
裴厌在附近割了一筐子草,顺着声音找过来,他在拔薯根,近前帮着一起弄。
一下午,他俩上山跑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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