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了，回去一颠簸，万一蛋黄蛋清都流出来，就更能吃，于是笑道：“那好，一文钱一，阿嬷你要是愿意，咱们就按这价。”
一文钱的鸡蛋，只是磕破了一点，顶多流了点蛋清，一旁路过的妇人听见，连忙围过来看，问道：“一文钱？还有没有，给我也拿几。”
老夫郎撇撇嘴，摆摆手道：“去去，就五六蛋，哪有分给你的份儿，这些我全要了。”
顾兰时笑着开口：“婶子，阿嬷来得早，我俩都说好了，只剩这几蛋，实在匀开。”
这便宜的鸡蛋没买，妇人满心遗憾，瞪一眼对她没好脸色的老夫郎走了。
鸡蛋都卖完了，这下怕走快颠，顾兰时把二十三铜板哗啦啦丢进钱袋里，笑着将袋口扎好。
裴厌拎起只剩稻草的竹筐放在板车上，见他高兴，说道：“今天卖了多少，算了没？”
顾兰时一扬下巴，开口道：“早都算了，加上这些，正好一百五十文，我都在心里记着呢。”
他说完笑眯眯又道：“今儿运气好，路上走得慢，鸡蛋只磕了五，下回也记得走慢些，路上耽误一下要紧。”
“嗯。”裴厌笑着答应，牵着毛驴继续往前，这下用担心筐子里的鸡蛋，两人脚下都快了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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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木市占了一条街，两边全是摆好树苗花苗的摊位，甚至还有用陶盆种菜苗搬出来卖的。
“石榴和杏树，还有枣树苗和柿子树苗。”顾兰时嘴里念叨着，生怕忘记。
看见有柿子树苗，裴厌停下来
，摊主立即殷勤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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呼。
问了价钱后，算贵，但他俩目光约而同落在前同样卖柿子树苗的，那几株看起来没有这家的树苗好，也知道前头还有没有别家错。
裴厌也着急，说道：“还要买别的树，我逛逛，回头来。”
“好好。”摊主点着头，见后头又来了人，连忙吆喝起来。
“栽的话，咱们一行几棵？”顾兰时走在旁边问道。
裴厌想了一下，说：“以后树长起来，树冠都小，尤其树，想要挂，能栽的密了，一样买五棵就行。”
“嗯。”顾兰时答应一声，他爹娘家里那棵枣树确实小呢。
花木一条街算长，今天出来没别的事，两人一路走后，可以说每摊位都看了一遍，互相商量着，看好了要买的几家。
裴厌将驴车掉转，又往前走，了看好的摊位前停下。
柿子树苗好买，附近村镇种的都多，他俩挑着好树苗买了五株，石榴树苗和枣树杏树苗也都找了。
等出花木市的时候，板车上整整二十棵树苗占据了小的地方。
方红花帮忙看家，家里没有别人，他俩路过糖糕摊子时买了一包糖糕，没有多耽误，直奔镇外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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