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开。
姜九过听了心中恍然。
连同脚掌、脚踝，乃至整条腿，都扎满了玻璃般的碎片。
或者说更像是下了十八层地狱在第七层刀山地狱受到苦难，全身扎满玻璃状刀片。
玻璃鬼一路扫过。
脚扎玻璃还走路……这得多疼啊。
它们果然不会一直呆在二层直至抵达终点站才下车。
……二层的‘鬼乘客’来到一层，自然会见到众乘客。
“奶奶。”孙女被奶奶捂住眼睛，下意识去掰开奶奶的手，想看清楚情况。
很快。
眼看着鬼一步步靠近，明明都被盯上，老奶奶却开口安慰怀中孙女。
所有乘客下意识得想起身，尤其是坐在距离二层台阶附近座位的乘客。
这时候。
其声在这安静的环境下如晴天雷炸开。
这种鬼序列十分诡异。
在他们看来，七个鬼里面，最棘手的是第三个鬼，因为那个鬼看不见，只能通过某些特别的方法知晓它，这种鬼的种类属于非肉体一类。
女学生等人紧张得掌心出汗，好在鬼非鬼迷眼、生桩鬼，没有对小孩子、优等生下手的喜好，此时，鬼略过女学生一众学生，朝着姜九过的方向扫过，然后……
而当鬼扫过他们，没有一个不惊喜，心中欢喜得恨不得放鞭炮庆祝。
乘客们吓得身子发颤，唯有姜九过和殷兴昌有些松了口气。
姜九过猛然往面前的座位看去，鬼盯上的是他前排的乘客，那一位抱着双马尾小萝莉的老奶奶。
她以一种近乎于生命般的恳求，红着眼看向身后座位的姜九过，语气无法抑制的颤着声开口：
“求你，求你一定要带我孙女出公交，求你了。”
看着脚掌落下，脚掌的碎片随之被压下，别说是乘客，就是姜九过和殷兴昌看一眼都觉得生疼。
其是‘乘客’，但也是鬼，站在人群中不可能不去攻击人，要知道鬼喜欢杀人。
所有人目光复杂，同情、可怜、庆幸等等交织在一起，老奶奶先前还为了孙女的安全想牺牲自己，结果现在却被盯上了，就如同生活一样，事情往往造化弄人。
哒，哒……
整个一层公交沉默。
突然。
每一个被盯上的乘客无不吓得肝颤，有的后背都不知不觉被汗水侵湿，有的更是闭上眼不住的对漫天神佛祈祷，希望佛祖、菩萨等等保护。
随后。
一些强大的，甚至连序列者都看不到，无形无色，只能以特定的方法看到。
鬼序列一共923种，种类繁多，除了组合型的鬼序列这种详细划分。
事情就像姜九过所预感。
一时间。
却不是在看他。
“不要看，别怕，别怕。”
是的。
就是松了口气。
它的行动很缓慢，一秒一秒的扫过每一个乘客。
见状。
试问，被一个这样的鬼盯上，可想而知多头疼，可能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被鬼杀死。
下一秒。
它不止是脚扎满玻璃，全身上下都是，仿佛被除以古代的刀刑。
浑身玻璃碎片的鬼走了下来。
“上了鬼公交车，我们都是鬼公交车的猎物，它会慢慢把我们全杀死，自然不会让其他鬼抢走猎物，坐在公交座位上相当于我们就是鬼公交的所属，变相性能起到一定保护作用。”
说完，老奶奶或许是想早点让孙女离开，早点让鬼离开，也可能是怕抱着孙女会使得孙女受到牵连。
在嘱咐完孙女闭上眼睛后，她将孙女放到座位上，独自站起身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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