攀附于谁。
缪晟痛恨燕迟瑾的无情寡恩,可也在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。
缪晟想,自己是不是,本就不该回这盛京城,来搅这趟浑水。
回京之后,无论是父皇的事,还是燕迟瑾的事,无一不都裹挟着他去争,去斗。
让缪晟身心俱疲。
他生性本就渴求着自由,渴求纵马扬鞭,肆意驰骋的快意,而不是陷在这区区一小方朝堂中,去勾心斗角。
缪晟重叹一声,收起姜重晖的来信,“前线战事吃紧,我们的人随时都有可能同北戎人打起来。但父皇下了旨意,依旧要按兵不动,如若必要,便弃城退兵。舅父问我,该做何抉择。”
“那您打算…回去吗?”
福樟深知缪晟的性子是绝不愿苟且求和的,更知缪晟现下心中所想,便是和将士们同生共死,守好大齐的关口。
再说了,这和也未必就求得来。
“属下听说,瑞宜公主拒不愿和亲,前几日还差些在自己的殿中寻死,幸得宫人撞见才被救下了,若是这和亲不成,北戎人难保不会举兵来犯啊!”
缪晟沉默半晌,还是摇了头,“我现在还不能走。我父皇,还有…还有……”
燕迟瑾。
割舍不下。
缪晟强压下心头涩意,吩咐福樟道,“不过,舅父在信中提到了一个旧日故人,他或许可以帮助我们!眼下我脱不了身,这事儿得你去一趟晋阳城,送上舅父和我的亲书。”
福樟神色一凛,“何人?”
“我皇叔,广安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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