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扶着顾念丞坚实的臂膀，目光涣散。
反应了好一会儿，轻轻摇摇头，随即又点了点头。
顾念丞开始时紧张的要死。
他死死盯着叶与柒的脸不敢动，看叶与柒没什么排斥反应才开始动作。
叶与柒被下了药，药劲狠辣霸道。
这种药一不小心就会让人在床上虚脱致死。
顾念丞到了后期几乎只是为了缓解叶与柒身体里的药性。
叶与柒就像在汪洋大海里的一叶扁舟，摇摇晃晃，随时都有可能被滔天巨浪淹没。
他麻木的睁着琉璃似的眼睛，手臂下意识环在顾念丞脖子上。
压在叶与柒头顶的人，额头有稀碎汗珠跌落在他额头，顺着脸颊下滑落进口腔。
咸咸的，还有点烫……
清冷月光打在两人背影上，身后墙面像个放大的超级屏幕，缱绻海浪声伴随着汽笛声。
夜，是如此漫长。
干柴烈火的生命大和谐运动结束之后，叶与柒一身虚汗，连蜷缩的脚尖都是软的。
顾念丞抱起双眼紧闭的叶与柒，擦了擦脑门上的虚汗。
时间应该差不多了。
他抱着叶与柒走出去，一边摸索着一边往甲板上走。
大概是因为因为秦爷出了事，保镖和安保都被调走去保护秦爷安全。
一路上连普通游客也看不到，估计是强制被清场，哪哪都是空荡荡的。
秦爷这种人物是普通人不敢肖想的，更别提伤成那样。
顾念丞对自己下手轻重心里有数，那一刀下去，估计整只眼睛就废了。
可是他不后悔。
如果当时秦爷还是不放他们俩走，下一步起瓶器的尖刃，对准的就是脖颈大动脉。
为了叶与柒，就算从秦爷尸体上踏过去，他也在所不惜。
杀人这种事，五年前他就干过了。
一路上顾念丞畅行无阻，只有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脚步声，在黑暗空间里诡异极了。
甲板上海风卷起叶与柒耳边碎发，有点冷。
他本能的又往热源处钻了钻。
顾念丞低头看了看胸口毛茸茸的脑袋，头顶还有两个小小的旋，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。
他抬了抬眼皮，漆黑夜空中有黄红灯光由远及近在斑斑闪烁。
几秒钟之后，一架直升飞机卷着螺旋桨靠了过来。
“念丞！”韩寒戴着麦在直升飞机上叫人。他得到叶与柒出事的消息后，第一时间告诉顾念丞。
顾念丞二话不说找了直升飞机就来，吓得他魂都没了。
他跟顾念丞约好了，这个时间在甲板上碰头。
如果顾念丞没来，韩寒就立马回老宅找老爷子救场。
老爷子退下来多年，可是军政关系一直都在。
秦爷一个走黑道的想在帝都只手遮天，恐怕也没那么容易。
到时候把整个帝都的水搅和混，谁也别想好过。
“你受伤了？”韩寒皱着眉，眼神不经意瞟过顾念丞右腹。
雪白的衬衫已经被鲜血染红，干涸血迹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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