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出墙来。
至于在疯狂边缘反复试探的叶与柒，自然是被借机吃抹干净，啃的连渣都不剩。
＊
“你看看这份病历，真的可以做自闭症手术吗？风险几率是不是特别大？”胡杨站在居行之旁边，脸色担忧。
居行之嘴里叼着根烟站在窗口，烟没有点着，男人半边脸隐秘在黑暗中。
“按照病人目前身体状态来看是可以手术的，而且病人本身也有强烈做手术的欲望，成功几率非常大。”
居行之挑挑眉看了钟凌一眼。
少年安静靠在床头，安静的像个没有灵魂的瓷娃娃。
两名医生的话题从始至终没离开过他。
居行之第一次看见做自闭症手术还这么冷静漠然的，他不由多看了两眼。
还挺有个性的。
“下午安排手术。”他丢下一句话，腋窝下夹着病历材料悠闲离开。
“你进手术室之前都是可以反悔的。”胡杨不死心，还在持续给钟凌洗脑做工作。
钟凌也不搭理他，直接撩起被子翻身缩进去。
最怕空气突然安静，胡杨巴拉巴拉磨磨唧唧说了半天，人根本不听。
午饭时间过后，万事俱备只欠钟凌这股东风。
所有器材都是最好最新的，顾念丞发了话，钟凌的事绝对马虎不得。
他现在忙着跟叶与柒较劲。
做手术之前陪在钟凌身边的只有胡杨。
“我的技术你还不放心吗？”居行之拍了拍胡杨肩头，宽慰道，“在美国这是小手术，你不用这么担心，没问题的。”
胡杨心头苦涩围绕。
他很想告诉钟凌，自己不嫌弃他自闭症傻傻的。
只要钟凌能好好的，其他别无所求。
急诊室的灯缓缓亮起。
硕大的红跟野兽似的张开血盆大口，跟胡杨两两相望。
“胡杨哥，我好痛，你救救我好不好？”
钟凌满脸是泪，血沾了满身站在胡杨面前。
“不要，钟凌不要！”
胡杨满身冷汗从睡梦中惊醒。
他擦了擦额头细汗，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急诊室门口长椅上，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。
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，胡杨坐起身喘着粗气，默默告诉自己。
没事，钟凌一定没事的。
急诊室的灯突然灭了，居行之从急诊室走出来。
胡杨一个箭步冲上去，“怎么样？”
这一刻真是比自己第一次上手术台还紧张。
“挺成功的，放心吧。”居行之把染了血的皮手套扔进医疗废物处理箱中。
“人目前还没醒，不过钟凌真是我见过最能忍的。”居行之扯扯嘴角由衷赞叹道。
“不打麻醉的情况下能坚持五个小时皮层注入一声不吭，年纪轻轻毅力真顽强。”
“五个小时！”胡杨心头一颤。
他低头看了眼手机，居行之说的一字不错。
两人说话功夫，钟凌被人缓缓从手术室推出来。
少年脸白的跟纸似的，没有一丝血色，脑袋被纯白绷带包裹严严实实。
人疼昏过去了。
“赶紧送钟凌回去歇着，有事等他醒了再说。”居行之蹙着眉指挥道。
“病人家属呢，怎么还没到？”助理医师拿了份委托知情同意书，“签个字，病人归属监护权给谁？”
“我是他嫂子，我来签。”蓝一鸣套了件深色大衣，从门口闯进来。
“你……！”胡杨满目诧异。
“我跟顾念丞公开订婚，我不是钟凌嫂子吗？”蓝一鸣冷笑一声。
“你别欺人太甚。”胡杨眯着眸子盯着蓝一鸣，“想拿顾念丞把柄没这么容易。”
蓝一鸣嘴角扬起一抹嘲讽，“我拿了你奈我何？”
说着他要去拿签字同意书。
胡杨抢先一步夺过来，齐刷刷签上自己大名。
“不好意思，我男朋友不能交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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